达芙妮还生着气,紧紧闭着嘴巴不给他亲。
但是米勒不强势后,沉溺而柔和的神情,还有身上血脉相亲的气息,就一点点软化了她的心脏。
……太容易被哄骗了!!
达芙妮肩膀软下来,唇关也没守住,被哥哥撬开了,勾着一起共舞沉沦。
“唔……唔嗯,哼。”
米勒安抚着她的后背,让妹妹放松下来,直到达芙妮的唇舌都发麻,仿佛不是自己的时候才放开。
“还生气吗?”
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,达芙妮还是很不高兴,鼓着脸不肯和他说话。
“芙拉不想要哥哥娶妻?”
米勒将她脸颊贴着的发丝撩开,声音慵懒而哑。
这个询问让达芙妮瞳孔微动,看向哥哥,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情绪。
米勒看着妹妹眼神殷切的眸子,莞尔:“可是你要知道,家里要有一个主母来处理事务,总不能一直全权交给路易斯,那该怎么办呢?”
达芙妮扯住他的衬衣,紧张地说:“我、我也可以的……哥哥不要妻子。”
“哦?”米勒对于她的诉求不答应也不否决,只是侧头打量她,问,“芙拉会管理内账处理交际?”
“我现在不会,但是可以学啊。”达芙妮说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……于是,就因为这句话,达芙妮的学习日程上提前加上了交际和高等数算课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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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算不提,怀特夫人给她准备的交际课程安排,首先便让达芙妮背出所有与梵卓家族有交际来往的家族成员名字。
现在达芙妮已经将常用的字词都认全熟悉了,虽然现在在拼写上还有些困难,但是看见的时候基本可以回想起它的意思。
脱离了识字苦海后,又陷入了背名字的深渊。
这些人的名字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,大部分根本就是自己造出来的新词,没有几个引用了有意义的词。
想到这个,达芙妮突然就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有没有什么别的含义。
她专门等到了白天准备睡觉的时候,哥哥又像往常一样推开了她的卧室门。
“哥哥哥哥,我有个问题想问你,可能和父亲有点点关系。”达芙妮招招手让他快些过来。
因为上次默认米勒答应她以后不结婚,她又能和他自然地亲昵了。
米勒走到达芙妮的床边,坐下,托着小公主的手舔她柔嫩的手背,轻应了一声。
达芙妮反捉住哥哥的手,问:“我的名字
是父亲给我起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米勒睫毛扇动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缓缓说,“你的名字是我起的。”
得到这个回答,达芙妮眼眸中流露出意外:“哥哥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?”
“对,很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。”
甚至父亲还是因为他才知道的达芙妮的存在。
“为什么哥哥要给我达芙妮这个名字?”她歪头,疑惑地问,“达芙妮有什么意思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米勒看着她的脸,眼底渐渐复杂而深邃,像念书上的文字一样轻声道:“达芙妮,是太阳深爱的人,但她却是太阳永远得不到的存在。”
不能让太阳找到她,所以要把她藏在黑夜里。
达芙妮望着他,脸蛋渐渐红了,心跳加速。
米勒笑了,手垫在她的脑后,倾身吻上她柔软的唇。
达芙妮嘴唇开启,沉迷地攥住哥哥的衣衫,小舌试探地舐对方整齐的牙,还与那妖精一样作怪的舌头勾缠。
与哥哥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晚安吻后,达芙妮才躺回床上,安心睡觉。
她的眼角湿润润的,显然还陷在刚才的亲昵动情之中,软软地说:“晚……早安哥哥。”
米勒用手指擦了她嘴角的晶莹,眼中带笑:“做个好梦,我的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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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夜,达芙妮下午夜又跟着怀特学习。
她无聊地翻着之前怀特给她的关系册,忽然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家族的名字,稍微有些在意。
阿拉贝拉,一个最近崛起的家族,与梵卓家族的党派对立。
“怀特夫人。”达芙妮抬头问她,“为什么我们还要和党派对立的小家族打交道呢?”
怀特放下茶杯,回答她:“这是必须的,达芙妮小姐。没有绝对的对立,只有绝对的利益,除非能够保证将对方赶尽杀绝,否则最好不要完全撕破脸面。”
“家族舞会,是必须去参加的宴会吗?”
“只要是稍微有些头脸的家族,发出的家族舞会邀请函基本不会被其他家族拒绝。这种宴会为了表示尊敬,家主或者直系会亲自前往参加。”
梵卓家这一代只有米勒一个人,所以他一个人得包揽所有的宴会邀请。
达芙妮眨眼,问:“所以现在有了我,哥哥就可以不用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了?”
怀特看着她,有些不好意思打破她的幻想:“……有些宴会或许梵卓大人跟着您一同出席会更加合适。”
事实上,在米勒开诚布公前,她一个宴会都去不了。
这样大概过了一周。
学得差不多的时候,怀特夫人跟米勒那边打了招呼,达芙妮差不多可以见一些容易招待的客人了。
怀特夫人给她的关系册其实是经过筛选的不完整版,米勒不可能让那些兄妹夫妻出现在上面被达芙妮看见。
她要接见的客人自然也必须经过重重筛选,排除一切意外因素,最好不让她见血族的来客。
又是月休日,这一次米勒没有推掉工作来陪达芙妮,因为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来访。
杰弗里被仆人引着穿过小路,一路上面对这些花园美景,他目不斜视平静地略过。
直到仆人路过第二条大路,远远的,他看见了一位坐在喷泉池边喂鱼的少女。
少女的双脚嫩白如白莲,探进清澈冰凉的池水里,来回搅动着。
池子里的一些鱼儿在她双脚间穿梭,灵活地游动,但是更多的鱼儿被她手上抛洒的肉块引到了远处,争先恐后地撕咬扑食,完全展露出凶猛的本性和狰狞的面孔。
少女安静看了它们一会儿,然后弯下腰,把粘上肉碎的手放进水里慢慢清洗。几条鱼循着肉味游了过来,但是不知道在顾忌什么,只在她的手边游来游去,嘴巴浅浅开合。
她动了动手掌,好像抱住了一条鱼,往上抬了抬想把它搬出水面,但犹豫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把它留在了水里。
少女披腰的长发被松松夹在耳后,因为身子前倾,现在散落下来,浸入水中。鱼儿好奇地绕着这些金色的发丝,有几只试探地张嘴咬住,扯了一下。
她的头皮被扯得发痛,嘶了一声,鱼儿瞬间松开嘴巴,一个摆尾远远逃到了池子角落。
杰弗里的脚步缓了下来,站在一簇矮树后面,远远看着那道天真烂漫的身影,眸色渐深。
前面引路的仆人见他一直没有跟过来,十分为难地跑了回来。
“威廉大人……”
杰弗里摇头,目光一直停驻在那个少女身上,问他:“请问你十分知道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吗?”
仆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喷泉池旁坐着的人,回答:“那是达芙妮小姐,家主新生的妹妹。”
“她就是最近一直被梵卓藏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宝贝妹妹?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
“知道了,劳烦继续
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