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铭泽狠狠给了谢榕一个耳光。
谢榕沉默着,没说话。
“谢秘书好脾气啊。”孙铭泽冷笑道。
谢榕笑了笑:“孙先生执政这么久,十三区清平无事,我欠你的。”
“我呸!”孙铭泽气得手都抖了。“假仁假义,我当初就不该饶了你!”
“四年了,孙先生还记得我。”谢榕起身,双膝跪倒在地上:“先生大恩,无以为报。”
“滚出去。”孙铭泽重新落回枕头里,咳嗽道:“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“先生当初见我如何,我今日仍是如何。”谢榕替他拉了拉被角:“您辛苦了,歇一歇吧。”
王琪看得呆了。
她懵懵地问:“你和我父亲……”
谢榕眼眶微微有些红,摇摇头没答话。
陈志才坐在监控室里,神色阴晴不定:
“小谢……人脉真广。 ”陈志才皮笑肉不笑地夸了一句,黑着脸出了门。
深夜,孙铭泽被人带到了陈志才面前。
孙铭泽惨笑道:“你就是不肯放过我。”
陈志才微笑着把他抱上木马,叫他前后两个洞都塞着东西,绑着他的脚,道:“你和谢榕,怎么认识的?”
孙铭泽笑了笑:“他成绩好,颁过奖。”
陈志才踹了木马一脚。
“唔……呜……啊啊啊……呜……唔!”孙铭泽惨叫起来。
“怎么认识的?”陈志才微笑着问。
“……呜……”孙铭泽前后两个洞齐被插,哭得说不出话。
“没关系,我们慢慢来。”陈志才笑着把他翻过来,掰开他的腿:“这是一壶开水,你这逼好久不烫了,看来是下面的嘴烫乖了,你才肯说话。”
孙铭泽惊恐地看着他,道:“我们…真的……不熟…”。
“你当我傻吗?孙领事。不熟你打他做什么?”陈志才平静地道。
“我——我是讨厌他——和我争宠——”孙铭泽语无伦次地说:“真的……我——”
“真是不乖,满嘴谎话。”陈志才微笑道:“想来你是被烫习惯了,没关系,把你女儿的小逼也烫一遍,你就乖了。”
说着,他把一直开着免提的联络器拿给孙铭泽看:“那就是你女儿的小逼,你女儿屁股上有个胎记,看见了吗?”
孙铭泽惊恐地看着屏幕。
“你刚才撒谎,就罚她被烫逼吧。”
水还没倒在粉嫩湿软的逼肉上,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便随之传来。
“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”孙铭泽恐惧地道:“……不——”
那头,水柱已经冲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凄惨的哭嚎传来,那双腿猛然绷直,又无力地蹬了几下。
“怎么,小骚货。还要撒谎吗?”陈志才微笑着踹了那个木马一脚,在孙铭泽的惨叫声里温柔地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就是个被人玩屁眼的骚货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再敢撒谎,我就拿针缝了你女儿的逼。”
“我……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孙铭泽颤抖着闭上眼:“我……四年前……被乱党刺杀过……在……在布兰德酒店……那个乱党…就是……小谢。”
他浑身颤抖着,伸出手哀求陈志才:“我当时看他年纪小……起了怜悯之心…就……我可以指认他、我可以指认,求求你放过我女儿……”
“这才乖。”陈志才满意的拍拍他的脸蛋:“明天上午,我带他拜访你的时候,你指认他。听见了吗?”
孙铭泽点点头。
陈志才笑了两声。
但猝然被指认的谢榕,毫无惊慌之色。
“凭他一说什么,领事就信吗?”
嘴上说着,谢榕却揪起了心。
“孙先生君子之风,怎么会撒谎呢。”陈志才假模假样地笑了一下,道:“不过我昨晚查了一下,说是那次刺杀,所有的人都死了,我在孙先生家里却搜出了几封信,孙先生怎么解释?”
“信?”孙铭泽有些不解。
“信上说,你和敌国私通。”陈志才说着,一拍桌子声色俱厉:“死到临头,还想攀咬我的贴身秘书。”
他说着把枪递给谢榕:“此等蛀虫,理当处决。小谢,他既然诬陷你,你来处理。”
谢榕看着孙铭泽,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他还没抬起枪口,孙铭泽却突然扑了过来。
谢榕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。
孙铭泽的身体跌在地上,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榕,至死也没有合上。
他的血溅上了谢榕的衣襟。
谢榕呆呆地站着,说不出话来。
“小谢,你衣服脏了,快去换了吧。”陈志才拍拍他的肩膀。
谢榕把枪交给他,一步步走出了门。
他觉得孙铭泽的眼睛还在看着他。
“救亡图存,不是杀一个官员就行的。”当初,孙铭泽似笑非笑地用脚踩着他的背,狠狠抽下一鞭——
“我不杀无名之辈。”说着,他把谢榕的枪扔在他脚边:“等你让我能记住你,我亲自来取你的性命,滚吧。”
他闭了闭眼,挺直了后背,转身而去。
他在窗口站了一会,身后忽然有人抱了他一下。
陈志才的声音很温柔:“别怕,现在没事了。孙铭泽诬陷官员,按照军法,会被直接送进焚化炉的。不过她女儿还在世,他毕竟是高官,也许能取走骨灰。不过你要是不愿意,我可以调和一下。”
“人死如灯灭。”谢榕哑着嗓子道:“不必了。”
孙铭泽诬陷谢榕却被陈志才以私通敌国处决以后,孙琪疯了一样地想找到谢榕。
可她的逼被烫坏了,只能光着躺在床上哭。
她听了陈志才逼供,自然不相信谢榕的清白——父亲几乎是抵死不愿说出他的身份,谢榕的乱党身份简直是板上钉钉。
陈志才终于把她从房间里放了出来,告诉她是谢榕亲自处决了他父亲。
孙琪请求和谢榕见一面。
陈志才笑着答应了。
于是那天,谢榕陪陈志才出了电影院,就在街角和身穿白裙的孙琪打了个照面。
孙琪清楚的看见了他眼里的惊慌和茫然,但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。
她笑了一下,说:“我本来想,领事不同意见面的话,我就拿着刀大街小巷地去找你。”
谢榕平静地问:“然后呢?”
“我那晚收拾父亲遗物的时候,找到了一样东西。”孙琪笑盈盈地说:“他离开前,买了一本书想送给你。但是意外突然,没来得及。”
谢榕征询地看着他。
孙琪深吸一口气,把那本书递给谢榕,然后转身就走。
谢榕看了一眼书名,有些愕然。
路边突然冲出一
辆失控的货车,孙琪被高高地抛了起来,摔在路灯杆附近。
她的裙底露出了什么,谢榕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颤抖着想说话。
“我……。”
孙琪神智有些涣散,勉强吐出一口血,抓着他的手,声音几不可闻:“陈志才……烫了我的逼……逼迫……我父亲指认你。他本来不想说。都是、都是因为我……你要是不相信,可以看看。”
谢榕闭了闭眼。
孙琪还想说什么,陈志才已经走了过来。
谢榕抬起眼看着他:“领事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陈志才从他手里拿起那本书,神色也有些惊讶,却冷笑了一声。
《给春天的十四行诗》
“果然是下贱东西,送人也只会送情诗。”
“而桨声灯影中,我看见有人手里拿着玫瑰相拥。”
“于是我突然在夜风里,听见了你喊我的声音。”